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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独家专稿 就在年度话题之作《路边野餐》刚刚在暑期档引发人们对艺术电影的关注之后两个月,另一部艺术片《长江图》在秋高气爽的9月上旬勇敢登陆。
最后一部胶片电影、4K修复、千万级投资、十年创作历程、柏林银熊奖……种种光环的加持让这部作品在映前就已让人满怀期待……而映后不少观众表示“看得一脸懵逼”更是让这部影片充满了话题性。
不过影片主创团队显然对影片充满信心,一上映就宣布影片将申请角逐本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在影片的海外版权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内地上映5天268.9万的票房成绩似乎也没给片方带来太大的压力……
虽然冒充资深文艺狗多年,但不幸的是,在参加了影片9月7日的点映活动之后,资势君也成了“懵逼大军”中的一员。为了解开关于此片台前幕后的种种疑惑,资势君专门找到了《长江图》制片人王彧,听他如何解读这部年度神作:
不做商业片因为垃圾太多,导演杨超其实不难沟通
资势君:您曾说过中国最挣钱的是文艺片,作为制作人您怎么在商业和艺术中取舍?
王彧:我这里“赚钱”的概念不是说像大商业片能赚到多少钱,因为艺术片最重要的是要循环起来。
艺术片有更长的生命力,所以它有更多的海外发行的可能,再通过互联网的各种发行和媒体的分销,其实是能够盈利的。其实你可以算算《路边野餐》的账。虽然没有挣多少钱,但它是盈利的。得有这些前提,不是单纯那这句话就能评判这件事的。
商业片和文艺片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之所以这几年内地商业片我不愿意去做的原因是因为太多的垃圾存在在市场上,全是伪商业片。很多国产片我都会去看,看了之后都会失望。制作品质上都比较糙,大部分题材和类型太过于单一化,你看完以后,把几个片子都会混在一起。
《刀见笑》剧照
我更喜欢做的其实是类型电影,有一定特点的电影,包括《长江图》这样具有鲜明特点的,包括我之前做的乌尔善的《刀见笑》,其实也是题材个性都很鲜明的作品。我觉得中国电影缺少的是不同的类型,多种类型的市场才是良性的。
资势君:您作为制片人的两部作品《三峡好人》和《长江图》都与长江和三峡有关,这里面是否也有您的某种情结?
王彧:有一部分,我确实在长江一带拍了很多电影。
我是一个蒙古人,其实对长江没有特别多的印象,但当你长时间拍戏,就会觉得中国的大河有很深的文化底蕴,因为长江的历史远远比中国历史还要长,如果在江上你会被很多东西莫名其妙的感动。
《三峡好人》中的长江是另一番风味
《三峡好人》里的长江和《长江图》里的长江是完全不一样的。《长江图》里的长江是具备很多魔幻的东西,有时候你会觉得并不真实,甚至觉得这是做出来的场景。其实你用不同的眼光看待她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关联度,有可能未来会拍一个科幻片。
我亲眼目睹长江水位上涨,淹没奉节老城等古迹。这就意味着还有城市躺在长江水底,想想就会有很多神秘感和科幻的东西在里面。完全可以拍成《未来水世界》那种电影。
资势君:杨超是一个学院派出身的,比较“轴”、比较“艺术家”的导演,作为制作人您怎么与其沟通协调呢?
王彧:其实杨超是一个特别容易沟通的人,大家如果在一些艺术观点、创作方向,或者说好恶上达成一致的话,其实是特别好沟通的。有些制片人会说跟导演沟通有障碍,我觉得障碍是大家在沟通当中没有找到相同的语境,需要换位思考,去思考他在想什么。
长发飘飘、酷似“金属战士”的导演杨超其实并不难沟通
杨超喜欢重金属喜欢哥特,我也喜欢。我是电影学院录音系毕业的,在很多声音的创作上、空间的创作上,我可能有时候比导演对于声音的理解更多,我们可能会更多的在专业上沟通,而不是说我要你怎么怎么样。
我是制片人里最懂录音的。我是录音系毕业的,而且我有8年音乐专业背景(资势君:这还挺意外的,我们很少听说制片人从录音系毕业)我录音技术学得太差了(笑),所以就去当制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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