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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斌:像卑微的诗人那样 去做一个过时的勺子

陈建斌:像卑微的诗人那样 去做一个过时的勺子 时长:08:14 来源:电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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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斌:像卑微的诗人那样 去做一个过时的勺子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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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专稿 在影视圈里,陈建斌已经打拼了十多年。代表作众多,标签也很丰富:皇上、戏霸、文艺腔、深入骨髓的学院派固执,仿佛是个爱黑脸的危险人物。然而通过他的自编自导处女作《一个勺子》,我们看到的陈建斌还是亲善的,观点或许充满批判,刀锋却被收起来了。更重要的是,在中国电影导演的阵营当中,尤其是由演员转型而来的导演当中,45岁的陈建斌让我们看到了一股新鲜的、值得关注且尊重的力量。


乡土情结:港片推广广东话 我就推广西北方言


    明星转型当导演是一个有点旧的话题了。从早年的徐静蕾到如今的徐峥、赵薇、苏有朋,乃至主持人大鹏、何炅等等,票房、黑马、纪录……各种热词炒了一阵又一阵。在没有看到《一个勺子》之前,很多人可能都会下意识地拿陈建斌和他们类比,然而看到电影之后,陈建斌在这个阵容当中又显得特别格格不入。强烈的个人影像风格、粗凛的乡村生态,以及故事背后宏大的社会现实关照,说陈建斌是贾樟柯、王小帅那一拨里的,可能还更像那么一点。


    陈建斌是新疆人,从小生活在西北农村,于是他把方言“勺子”放在了片名里。哪怕它没噱头、不洋气,还会让大部分作为消费者的观众一头雾水。然而在他看来,任何一种方言都有它的魅力,为什么港片让那么多的内地影迷学会了粤语,而西北方言就要被归类为乡村和小众呢?没有这个道理嘛。对了,“勺子”其实就是“傻子”的意思。


    网:当初是怎么接触到《奔跑的月光》这本小说的?


    陈建斌:我当时买了2013年6月的《人民文学》,其实是为了拍另一个小说,但是版权没拿下。然后我在翻杂志的时候就翻到这个《奔跑的月光》,觉得这个小说更合适。就这么误打误撞地买下它的版权拍了这个电影。


    网:小说中的哪个点让您决定把它变成自己导演处女作的剧本?


    陈建斌:最重要的是后面的部分,因为这个电影现在呈现出来的前面的部分基本上就是小说原来的样子,但是最后的部分,就是这个傻子走了以后,拉条子面临的困境,这部分是我感兴趣的,也就是电影的后20分钟吧。


    网:小说里男主人公的名字叫“宋河”,您给改成了“拉条子”,甚至片名也出现了“勺子”这样的方言,用意是什么? 


    陈建斌:因为胡学文老师是河北的,背景是河北的农村,其实就是北京周边,他这个农村咱们都很熟。但是我是西北农村长大的,所以我还是希望找到一个我个人更熟悉的环境来拍它。从这个角度出发就对剧本做了调整,包括主人公的名字,就按照我小时候印象中的我们村里人的那些名字给改了。


    网:是否担心这样的修改会使电影显得比较小众?


    陈建斌:“一个勺子”确实也是一句方言,但我希望能以我一己之力,将我的家乡话也推广一下。大家看这个电影的时候同时也知道新疆的方言大致是怎么说的。这也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梦想,因为我演了很多年的戏,香港电影使用广东话,再比如东北话,我希望我也能用我自己的家乡话拍一部电影。当然你说的那方面影响肯定有,很多人可能会不理解或者很好奇,但总的来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网:那您觉得《一个勺子》这样的电影在如今的商业院线上会显得有些偏门吗?


    陈建斌:其实所有的类型片的元素它都是有的。有悬疑的成分,比如说这个傻子到底是哪来的?有动作的成分,比如说后边摩托车等等。只是这个电影呈现出真实的生活的原生态的样子。我没有做任何拔高和贬低,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没有美化它也没有丑化它。这是我认为一个好电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真实。在真实的基础之上,我们才能去谈这个故事讲了什么东西。


过时的勺子:我热爱的表演艺术 不是为综艺准备的


    早些时候的陈建斌是出了名的戏霸,演戏时酷爱较真改剧本,想当初孙俪拍《甄嬛传》之前知道要跟陈建斌搭档还忐忑了一段时间。采访就更不用提了,整个圈里除了姜文,娱记们最打怵的应该就是这位陈老师了,不想聊的绝对不聊,聊不好还容易遭到一顿训斥。而如今,“娘娘”孙俪本人都已经跟着老公邓超上“跑男”了,皇上却望着这一切心里好一顿沉吟:我们当演员的学表演,难道是为了上综艺节目吗?我这么想,是不是很笨很过时?


    而在《一个勺子》中,“与人为善”这种传承千年的价值标准,也在一群各怀鬼胎的“聪明人”中显得愚蠢而滑稽。面对这种啼笑皆非的碰撞,陈建斌首先想到的是另一个词:改变。时代在改变,许多价值标准在改变,然而我们的内心究竟该不该改变?陈建斌说,很多人到了中年就会发现自己变成了年轻时最讨厌的那个样子,这个很像青春文学中会出现的论调,在他口中却变得残酷而写实。


    网:电影中善良和愚蠢之间的矛盾,在您看来是故事中戏剧化的个案,还是已经非常普遍地存在于现代社会的价值体系中了?


    陈建斌:作者拍作品的时候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自己是不能骗自己的,当我要拍这部作品时我心中也有这个疑惑,我们曾经觉得天经地义的是非标准,是不是也会发生动摇。而我们由此而来的在生活中的抉择,都是跟你心中的价值观的标准是有关系的,如果你的标准发生动摇你的抉择就会发生动摇。为什么很多人到了四十岁五十岁就会吃惊的发现自己变成了十几岁二十几岁最不喜欢的那种人?为什么?是谁把他改变的?什么也没有变,是他的内心发生变化。是内心的标准发生了变化,标准发生了变化你就会变成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不认可的人,但他实际上就是你。


    网:这么多年的演艺经历中,是不是也找到过拉条子的那种感觉?


    陈建斌:是的,我是因为由衷的感觉到了这点才会拍这个电影。确实,你的有些做法你坚持的东西会被认为是落伍的过时了,不合时宜了,甚至说是很笨很傻的。长此以往说的人多了,你自己会发生怀疑,会问自己对么,问自己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变的更聪明,是不是应该更迎合某种潮流。当我开始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就问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动摇,是什么力量改变了我。


    网: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呢?


    陈建斌:比如说我们作为演员,更多的工作是在创作角色,好好演戏。但是现在时代变成了综艺时代,人们都去拍综艺,在综艺里演自己的生活。没有塑造角色塑造人物,那不叫表演。这时我就要问我当时学这个的目的,我热爱表演艺术的目的是为了有一天演我自己吗,是为了做综艺节目吗?但是时代变的非常强大,这个潮流强大到有一天我都会怀疑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做一做那东西。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就反问我自己,我为什么会发生动摇,哪里变了?就是我们刚才讲的很多东西发生了变化,有些人不自知就变成了那样。


    网:面对这种动摇,您其实还是更偏向于坚守下去的吧?


    陈建斌:我不号召任何东西,我没有这个能力,我也给不出任何答案。但是就我自己个人来看,我觉得有些东西,比如说生活方式是几千年老祖宗传下来的,是有它的道理的。我们很多美德是有它的道理的。我们不能因为一段时间受到冷遇就动摇对它的看法。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目光太短浅了,太急功近利了。


奖赏与耳光:关于删减的问题 我只能回答到这了


    在《一个勺子》里,陈建斌把自己的老婆蒋勤勤找来当女一号,演老实人拉条子的老婆金枝子。面对拉条子做的一些“傻事”,她苦恼、抱怨,而在《一个勺子》的首映礼上,想起陈建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睡石枕头戴墨镜熬剧本的画面,以及这部电影一路以来经历的诸多风雨,蒋勤勤动情地哭了。


    毕竟,《一个勺子》能上映也是真的不容易:影片在2014年2月正式建组,3月杀青,7月份拿到龙标,年底就去了金马奖,而陈建斌不但凭借《军中乐园》拿下了最佳男配角,还因为这部《一个勺子》成为了最佳新导演,以及当届金马奖的影帝。今年一开春,《一个勺子》载誉归来,准备定档五一,原本该是如此的顺风顺水。然而没过几天,影片的主演之一王学兵就成了劣迹艺人,延期、删减、审查,陈建斌从内容的鲜衣怒马中瞬间触到了体制的暗礁——回顾这一切,陈建斌无奈地称之为幸运。


    网:现在回过头看这两年,还会觉得这部电影的命运有点过于波折吗?


    陈建斌:让我怎么说呢!说起这个事,对它的感情特别复杂,有些时候我觉得这确实是我的不幸,但是有些时候我又觉得这是我的幸运,因为在这一部电影里,我就是感受到了别人很多部电影都不一定能感受到的东西,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觉得可能是给我的一个考验吧,为我下边要拍更好的电影做的铺垫和准备,因为它把这个考题提前摆在了你面前。就是说,你这样对待电影,电影有可能会给你丰硕的果实,给你特别好的奖赏,但是呢,也有可能电影会狠狠地给你一记耳光。就是好的坏的你都要承受,你首先要有这个承受能力。


    网:当时有没有想过没准儿就要变成地下电影了?


    陈建斌:想过,其实对我个人来说呢,比如说它有多少票房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它能够跟观众见面,跟观众有一个交流,这个是我对它的希望。如果它没有跟观众见面,即便我个人得到多少奖赏,我都觉得它没有完成一个电影应该走的历程。


    网:在王学兵戏份的保留上,是否做了妥协?


    陈建斌:现在是删减版,因为必须这么做,否则的话就不能公映,所以我必须得做这个删减。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到这了。


    网:您曾经说找蒋勤勤来当女主角是为了省钱,但她在表演上带给我们的惊喜还是非常大的。


    陈建斌:我觉得非常好,她的表现就是一个职业演员的表现。她演成这样我觉得也是应该的,真正的职业演员就是要敢于面对挑战,敢于出演跟自己生活背景完全不一样的角色。从这个意义上,不光是她,像金世佳,我觉得都是这样。能够找到这些演员来完成作品,他们都恰如其分地生活在了规定的这个情境之中。这是非常难的。


    网:《一个勺子》里金枝子对拉条子的情感很微妙,作为妻子她有的时候会抱怨,回到生活中,蒋勤勤对您的全力支持是否也存在着一些拉锯?


    陈建斌:我个人觉得困难和失败是常态,容易和成功才是偶然的。这是生活的必然性,在戏里金枝子动摇过,她在炕上打拉条子,因为她动摇了,她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了太多不便和麻烦,她不想过这种生活,那就说明她动摇了。而在真正的生活中呢,我觉得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动摇过,就是说我要拍一个什么样的电影,我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动摇过,至于蒋老师, 我觉得她也是有她自己一贯的标准。


卑微与被动:就像诗歌无用处 但它必须得存在


    “给我甜,饱满的果实汁液充足。给我苦,受伤的猛兽无声号哭。给我坦然的心情,给我轻柔坚定踏实的脚步。给我有,花香飘满的山谷。给我无,好戏连台的锣鼓。”这段句子摘自陈建斌在微博上给蒋勤勤写的一首诗。可能很多人忘了,当初陈建斌主演了蔡尚君的银狮奖作品《人山人海》,还为它写了一首歌,歌名叫做《契诃夫来到我身边》。转发一篇微博,陈建斌会说:转山转水转发,何去何从何为?庆祝拿了金马奖,陈建斌会说:大溪水生万点金,捷报频传奖勤勤!对仗讲究,引经据典。


    “文艺”到一个有点“酸腐”的境界,陈建斌显然是很难在这个洪流般的电影市场中如鱼得水的。他也做不到徐峥和大鹏那样当一个电影的“产品经理”,所有宣传活动都是大势所趋,也是迫于无奈。为了拍自己想拍的电影,陈建斌找了几个朋友做了一家叫做“业余时间”的影视公司,就是想追求一份“八小时之外”的纯粹。他还说,文艺或许是卑微的,就像诗歌在如今毫无用处一样,因为唐朝已经过去了。而一个勺子的坚持是:有些东西无论有多卑微,都必须存在。


    网:有很多所谓的文艺片导演都常说,电影能上映就已经非常好了,您有没有想过,创作者面对市场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陈建斌:整个时代都这样,也不光是电影,任何行业都是这样。比如说前一段时间我们讨论诗歌的问题,诗在这个年代能做什么呢?对不对?诗毫无用处,但是没有诗行不行,显然是不行的,必须得有诗,哪怕像你说的卑微。它不是唐朝了,它不是诗歌的时代了,但是诗必须得存在,电影也是如此。


    网:现在很多导演都变成产品经理了,在宣传推广这方面,您扮演的角色是怎样的?


    陈建斌:从主动这点来说呢,显然我没有做到,因为这是一个新课题,以前没有经历过,我也是第一次导电影,电影到这一步有了路演等等,都是新的。我没经历过,所以主动谈不到,我能做的只能是尽量配合。有些事情说实在的,我做演员的时候都不会去做,现在做了导演之后我反而会去做。我现在想就是因为责任,因为这部电影是我的,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没办法,现在就是形势所迫,不管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都得去做。


    网:现在在筹备的新片方向是什么?


    陈建斌:我想它首先是一个类型片,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类型片,我也想在这个类型片里尝试表达我自己,希望做到在类型片里还能做到个人表达。


    网:您对“自编自导”这件事是不是还挺执着的?


    陈建斌:我觉得一是好编剧特别难找,二是我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自己比较清楚,为自己后期拍摄提供非常大的便利。但是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我不是职业编剧,写起东西来没准儿,有时候写得很快,有时候写得很慢。


    网:其实现在更多的观众见到您可能还是最先想到《甄嬛传》里的皇上,这种角色的成功跟您个人作品的被讨论相比,是不是后者更能给您带来成就感?


    陈建斌:对我来说,演戏是个相对简单和轻松的事,演戏的很多时间都在等待。而做剧本很多时候都在思考,这二者不矛盾。前面那种我都已经习惯了,因为原来的身份就是演员,人们通过你表演的角色认识你。那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必须的接受它,不管我喜不喜欢。跟我现在做的有个人表达的导演来比完全是两回事。我们做的这个电影公司名字叫“业余时间”,希望在八小时以外,我的工作内容以外做一些纯粹的事情,很个人的事情。就是没有那么多的名利、更多的考虑,这个是我们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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